第695章 走投无路(第1页)
小海螺换人之后,声音确实热闹了不少。 北斗派阵营,大晚上的,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对话,一开始楚尘还听得津津有味,半个小时后,感觉毫无营养,索然无味了,几乎都是在抱怨,抱怨的内容大同小异。 "都怪湛东山,如果只是往常那样,进入禁忌之岛,在边缘地带寻求机缘,每一个人都能够满载而归,而这一次,湛东山的胃口太大了,居然要深入禁忌之岛的中心,才导致如今这个局面。" "我们闯了进来,里面的人冲了出去,我们如果还不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,武者界谁能抵挡天外天的神箭。" "我想我媳妇儿了。" "你这么一提,我突然想起,你隔壁的王师侄,经常会去你家蹭饭吃。" "" "大师兄正在研究小海螺,不知道能不能有什么发现。" "这片森林的深处,究竟是什么。" "或许,是离开的路吧。" 渐渐的,安静下来了。 楚尘从小海螺里也听不见太多的动静,也索性将小海螺放在一边。 他期待的是明天晚上,小海螺是不是会在九位师傅的手中掌控。 楚尘也要抓紧时间钻研小海螺内的阵法,希望能够在九位师傅掌控小海螺的时候,成功与九位师傅联系上。 远处,月色之下,一袭红衣飘掠而至。 柳如雁回来了。 "天龙庄的人,都撤退了。"楚尘说道,"外面的情况怎么样" 柳如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,上面是手绘的地图。 纸张上,画了五处建筑的简易图,上面还密密麻麻记录了这五处地方的具体防御情况。 "这里就是关押了湛氏武者的五处监狱吗"楚尘认真看过之后,神色抹过了一丝疑惑,"居然完全没有气息境把守" 这五处监狱的防御,在楚尘看来,随手可破。 柳如雁看了楚尘一眼,"你别抱着先入为主的思想了,在天外天看来,当今武者界,气息境武者,都已经困在了他们的禁地内,五处监狱,每一处都至少有五名宗师巅峰镇守,这已经说明了天外天足够重视,并且要以这五处监狱作为诱饵,引诱战龙岛内躲藏潜伏起来的力量。" 楚尘点点头。 "还有,你留意一下五个监狱的位置分布,呈扇形形状。"柳如雁指着地图,画出来一个扇形,五处监狱延伸出来发生交集的那一个点,"这个位置,就是湛氏宗族的修炼圣地,是一处洞天福地,我没有贸然接近,但是可以确定,至少有三名气息境坐镇于此,不论哪一个监狱出问题,他们都能第一时间降临。" 监狱与监狱之间相互呼应,区域与区域之间也互相照应,天外天分布在战龙岛上的力量,绝对的强横。 如果没有楚尘这个变数的话,根本不会有人能够在这个时候打入战龙岛内部。 "就看湛牧司他们能够及时聚集多少战龙岛内部力量了。" 如果单凭楚尘几个人的话,想要同时对五处监狱发动攻势,分身乏术。 "几支巡逻队伍的失踪也已经引起了主意,负责侦查的是一名天外天特使,姓万,名波楠。"柳如雁说道,"不过,甘东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,万波楠特使还没有查到天龙庄的身上来,我回来的时候,隐晦留下了一点线索,希望他能尽早查到这里。" "柳姐姐高明。"楚尘微笑。 在父亲收编的海盗军团进攻战龙岛之前,天龙庄显然是一个极好的削弱天外天整体实力的地方。 最好就是天外天的特使一个接连着一个往天龙庄送…… 葫芦娃救爷爷式的打法。 "对了,柳姐姐,你知道五处监狱都具体关押了什么人吗"楚尘问。 今天将籼籼送出去的时候,籼籼的大眼睛曾盯着楚尘,希望楚尘能够救她爸爸出来。 柳如雁默默地看了一眼楚尘,"你当我是神仙么。" 就算潜入监狱里面,柳如雁也不可能知道被关押的人的身份。 他们又不会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挂着一个吊牌来表明身份。 楚尘将小海螺拿出来给柳如雁,"现在轮到北斗派来掌管小海螺了。" 柳如雁听了一会,"北斗派似乎也没有办法钻研小海螺。" "北斗派不行,不代表九玄门不行。"楚尘说道,"我有种感觉,等我的九位师傅掌控小海螺的时候,我们双方一起参悟小海螺内的阵法,一定可以产生共鸣。" 这一夜,楚尘跟柳如雁坐在屋顶,抬头望月,低头研究小海螺,等着远处的葫芦娃,不对,是天外天特使…… 战龙岛的地势,山脉众多,寒风凌冽。 也因为这样的地势,才令一些战龙岛武者成功躲避天外天的追杀,他们对战龙岛的地势太熟悉了,凭借着这一点与天外天周旋,然而,绝对实力上的差距,令他们只能终日逃亡。 一处昏暗的山洞。 山洞内聚集着一群战龙岛武者,为首的是战龙岛的一名护法长老,湛佑。 湛佑是武道宗师后期的武者,战龙岛被破的时候,他率领湛氏武者奋力抵抗,最后撤到了这座山峰。 一开始跟在他身边的两百多名武者,已经只剩五十不到。 山洞内,所有人都在默默地包扎着自己的伤口,这几天,天外天武者显然已经知道了他们大致藏身的位置,调兵遣将,越来越多的巡逻队伍出现在这座山峰。 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了。 寂静的山洞,忽然地传来了一阵小声的抽泣。 一张年轻的面孔,左臂负伤,包扎着的伤口还有血迹,此时,低头哭泣着,声音略微带着颤抖,"要不……我们降了吧,只要我们不抵抗,天外天不会将我们统统都杀掉……" 唰唰唰! 一道道目光落在了这个年轻武者的身上。 如果是前些天,年轻武者说出这句话,一定会第一时间遭到了愤怒指责。 可如今,他们已经到了绝境。 走投无路。 投降,仿佛成了唯一的出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