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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郁瑾顾知宴林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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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0章 (第1页)

“体魄好。”傅瑾时下巴抵在她肩窝,歪头看她,“你是不是在心里咒我?”“我能咒你什么?”傅瑾时胸膛震震笑声,“猜不到,你一向想法别开生面。”郁梨皱眉,“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?”傅瑾时诧异,“这从何说起?”郁梨扒开他头,转过身,“你骂我古古怪怪,不是正常人,所以你猜不到我的想法。”傅瑾时顿住,蹙眉凝望她,“我并没这个意思,别开生面是夸你思维奇妙。”“啊,奇妙。”郁梨阴阳怪气,“稀奇古怪的喵喵叫,奇妙。你不仅骂我古怪,还骂我是畜生。”傅瑾时表情僵硬,整个人匪夷所思,“你这是过度解读。”郁梨摊手,“是吗?可那也是你过度解读我在先。”话音未落,她转身离开。傅瑾时呆怔一秒,仗着腿长手长,一臂捞回她,托着屁股竖抱起来,仰头瞪她,脸上却笑,“你又记我仇,幼不幼稚。”郁梨仗着天时地利,不抱他头,使劲薅他头发泄恨,“我幼稚,你成熟。成天心眼两百个,插上秧一年三熟。”傅瑾时气笑,却由她揪扯,在房间里绕圈,“那你幼稚是什么?”郁梨叫他绕的不稳,晃得头晕,“可可爱爱,你放我下来。”傅瑾时停下脚步,仰头,蕴满笑意眼睛倾注她,“是可爱,还是放你下来?”郁梨察觉,在他眼中气氛微妙的让人恶心,她撒开手,“傅瑾时,你眼里有眼屎,好恶心。”这句恶心,她十足真情实感。身下男人果然僵硬,眼中笑意褪去,几分尴尬,几分皲裂,偏头避开她视线,手臂也松了劲。郁梨自己滑下去,闪身出门。傅瑾时抬手擦眼角,眼尾,手指上干干净净,什么都没有。他盯着看一会儿,倏地哭笑不得。………………郁梨下楼,兜了一圈找人。她这两天观察过。这七个雇佣兵,中年队长话不多,令行禁止,铁血派。翻译是参谋,奸猾,会多国语言。剩下要么脾气爆,要么眼神凶,不好相处。只剩那位倒挂她窗户的斯拉夫,有些少年气,可以接近。郁梨有自知之明,她手里只有二十万欧,比不过傅瑾时财大气粗,买不通人放她走。她只套点话,竭尽所能掌握身边情况。以备万一。绕过一楼几个闲聊的佣兵,郁梨逛到地下室,发现这里被改造成了简易健身房。那位小斯拉夫,正在挂单杠做引体向上,左右臂轮换单吊,右臂纹狼头咬着两把交叉长枪。整个人被汗水湿透,军绿色T恤粘在身上,肌肉轮廓分明,该凸的凸,该凹的凹。郁梨没有多看,走过去跟他招呼。豪门子弟自小双语培养,长大看个人爱好,发展其他语言,傅瑾时精通英、德双语,郁梨会英、法,俄语仅限一句‘乌拉’。但雇佣兵是个国际行当,除了不能华夏混,满世界哪里给钱,他们去哪,英语是必备。单杠上的男孩恍若未闻,与之前笑不出,依旧僵硬笑的态度,迥然不同了。郁梨顿一秒,和他套近乎,“你那晚是怎么倒挂在窗户上的?是脚上绑着东西吗?还是只用脚勾住?真的棒极了。”小斯拉夫无意搭话,那位雇佣他们的梁先生,看起来并不“大方”,但他给钱特别大方。这个大方,足以让他们从心眼里,主动避开他另一个不“大方”。郁梨继续努力,“你们那里人都这么高冷吗?不爱跟女人说话?”不太礼貌的语气,暗含挑衅。小斯拉夫依旧无动于衷。事不过三,过三就超出闲聊范畴。郁梨退出来。刚上一楼,看见傅瑾时背对她,正与那群佣兵交谈。他换上墨蓝色毛衣,手里拎着羽绒服,裤子也更换了厚的,脚上踩着雪地靴,是出门的架势。郁梨心头一动,缓步靠近。傅瑾时仿佛背后长眼,没几步就察觉她靠近,胳膊自然一扬,落在她身后,圈住她,“可以,你们准备。”对面队长一颔首,挥手带人,扬长出门。郁梨仰头,望傅瑾时,“他们要走?”又看他手里衣服,“你也要出去?”傅瑾时抚摸她头发,“不是要看极光?”郁梨根本不想看极光,但抓紧每次出门的机会,“看极光要特定地点吧,还要看云层和极光指数,在哪?离这里远吗?”傅瑾时勾起她脸颊发丝,捋到耳后,逗她,“天涯海角。”继订婚戒指大饼后,又来暗示天涯海角。看来,不管多冷峻的男人,在孩子前提下,哄女人都放下的身段。郁梨胃里连续抽搐,“太远了,没到地方,先冻死。”“车里有暖气。”“那饿死。”傅瑾时眼底笑意消失,放下手,“你不愿意,不去了。”郁梨一把扯住他,“年轻不嗨,老年痴呆。”傅瑾时注视她,一言不发。郁梨知道他想听什么,也能糊弄过去。可心中鼓噪着引颈待戮的彷徨绝望,叠加刚才小斯拉夫,明显得到授意的防守戒备。当前当下,她一个字说不出来。“我上去换衣服。”不待傅瑾时说话,郁梨转身上楼。